蚂蚁文学 > 娇妻的第N次消失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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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了逃跑的机会。

    唐糖为了不让田笑笑逃跑特地找了一个看守,那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伯,油腻又猥琐一点儿也不慈祥。

    田笑笑忍着恶心,因为那个老伯看她眼神总是色眯眯的,田笑笑觉得老伯真有些恶心。

    可是为了逃跑田笑笑可能是要使出一次美人计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而女子也一样。

    那天唐糖穆以轩小姨都不在,就田笑笑和老伯两个人。

    田笑笑开始对着老伯扯衣服搔首弄姿,老伯很快就跑上来。

    那双眼白都发黄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田笑笑说,“小美人,让我来帮你解决解决。”田笑笑有些恶心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老伯点点头。

    老伯像是蛟龙出海一般老当益壮地扑向田笑笑,田笑笑刚好够着一个花瓶对着老伯就是一阵砸,直接在老伯的头上砸了一个窟窿。

    “让你那么色眯眯的,活该你被我打晕。”田笑笑在老伯身上拿到了钥匙解开了脖子上的狗链,田笑笑害怕这一次等老伯醒来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唐糖的声音,“林伯开门啊。”

    田笑笑害怕但却故作镇定,走到阳台处好在这是一处海景房别墅,田笑笑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跳进海里。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想现在一样生不如死。

    田笑笑在海里游着游着,没了体力……

    田笑笑眼前一黑,她好像要沉入海里化为泡沫。

    等田笑笑醒来的时候,她在一个渔船上。

    “姑娘,你怎么会在海里啊?我是打鱼的妻子。”渔夫的妻子问。

    “我……出了一些事情……”田笑笑没想到自己居然大难不死,可她如今又身处何处。

    “现在在哪里?”田笑笑问道,她环绕四周发现她现在身处在渔船上。

    “你现在在越南。”渔夫的妻子回答道。

    田笑笑没想到她一游就漂浮到了异国他乡,这怎么可能啊……

    田笑笑进了渔夫的家里,看见了渔夫还有他的孩子,渔夫的孩子正在玩手机。

    田笑笑瞟了一眼,手机上显示坐标还在成都,内心惶恐不安,为什么要告诉她是越南?她现在觉得看似慈眉善目的渔夫一家实际上是笑里藏刀。

    “姑娘你怎么了?”渔夫问。

    “我没什么。”田笑笑一点点地往海边靠,直接跳入海里,她一直往前游,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她如此不公到哪都是坏人。

    后来看到了一艘巨轮,田笑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不知道该去哪,她上去了巨轮用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项链换了一张船票。

    项链是叶哲送的,田笑笑还有一样值钱的东西,那是穆以轩送的发夹,可田笑笑还是没有把发夹交出来。

    因为发夹并不知情。

    上了游轮,田笑笑去了异国他乡。

    没想到随身携带的包里还有身份证,签证甚至一张银行卡,但田笑笑居然忘了银行卡密码。

    语言不通,肤色不正,这里的人格外排外。

    他们歧视黄色人种,这里崇尚是白人至上,田笑笑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因为就算英语再怎么差她也听得懂,fuck you。

    思念家乡的情绪一点点扩散,她想念自己的家人,可是记忆里她有家人吗?残缺的记忆让她并不知道人生真正经历了些什么。

    独自一个人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时常往后看,可这次身后却没有令人安心的林沐星。

    田笑笑舍不得花钱,她也不会说话,沦落成了一位乞丐又或者是一名流浪者。

    吃着超市丢掉的过期面包,喝着社区福利送的自来水,田笑笑第一次觉得不开口讲话是多么的好,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她认识的或者说是愿意与她讲话的人。

    田笑笑夜晚会在桥洞里睡上一觉,偶尔会抬头看见天空的月亮,有时候是满月有时候是新月,有时候又是只有一个月牙。

    外国的月亮不见得比中国的好,可是田笑笑却觉得这外国的月亮并不属于她。

    田笑笑从前理解不来,为什么某国的街头会有那么多街头流浪者,现在大约是明白了。

    肤色、穷富差异,穷的越发穷富的越发富,甚至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没有办法等到他人的尊重,工作机会少而且高薪工作根本轮不到穷人。

    田笑笑记不起自己银行卡的密码,所以选择流浪在街头,异国他乡的人们不屑于和一个外来者讲话,所以田笑笑的嗓子好不好都一样。

    田笑笑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居心叵测的渔夫,或许她不会踏上异国的巨轮,可是走了就是走了。

    从前人们向往的诗和远方,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fuck you!”流浪者会赶走她,因为她是新来的,那个桥洞是属于原先的流浪者。

    流浪者也有领地意识,田笑笑终于知道了天下之大四海为家,但却没有地方是她的容身之处。

    田笑笑捡起路上的铅笔去便利店用乞讨的钱买了几张纸,在某处广场坐在地上装门给过路的人画画。

    画画的时候总会想起白何,画画是白何教的,田笑笑虽然笨但看到白何教的那么认真也就也努力学了一些。

    可也会时常遇到白嫖她的素描的人。

    田笑笑没权没势孤苦无依只好作罢,她时而睡在广场的地上时而睡在桥洞,又时而睡在公园的长椅里。

    有一天田笑笑如往常一样去广场画画,可那天有人问可以拿报纸换画吗?

    田笑笑点点头,除了点头她也没法讲话啊。

    那也是流浪者,不过是一对夫妇那是结婚二十年纪念日,但老爷爷没法带老奶奶去拍照片。

    田笑笑把纸笔给了那对夫妇,做了一个等我的手势。

    田笑笑用了前些天挣的钱买了水彩,走出便利店看见老爷爷和老奶奶还在等着。

    田笑笑用画笔水彩颜料记录下老爷爷望着老奶奶那充满爱意的目光,记录下这对夫妻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不多一条也不少一条,画下他们那银装素裹的发丝还有那对牢牢握住的手。

    “Thank you.(谢谢你)”老爷爷和老奶奶接过画说。

    田笑笑摇摇头,她想说没关系可惜就是说不出话来。

    但田笑笑看到报纸上有关“上气”拍摄的消息,直接把报纸撕掉了。

    潜移默化的恶意是很难改变的。

    或许上天也是眷顾田笑笑的吧,遇到了解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人。

    “笑笑,你再怎么在这?”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中国女人。

    田笑笑认不出眼前的女人是谁,于是在纸上写道:你是谁?我嗓子哑了,没法说话。

    “傻姑娘忘了我吗?我是玉姐啊。”女人抓过田笑笑的手就往医院送。

    “笑笑,别怕一切有我。”女人身上有一种很可靠的力量,女人说她叫玉姐。

    记忆一点点的浮现脑海,是玉姐啊,那个对田笑笑百分照顾的玉姐。

    玉姐花钱让医生治好了田笑笑的嗓子,玉姐怎么也没想到再一次见到田笑笑,田笑笑会这般凄惨。

    “玉姐,谢谢你。”

    “傻姑娘谢什么呢,你啊以后就跟我一起住。”

    “这……我身上没有钱。”

    “钱的事情放一边,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那,玉姐你会离开我吗?”

    “想什么呢,你现在独自一个人我哪放心离开你啊。”

    玉姐在异国他乡旅游,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流浪的田笑笑。

    玉姐牵着田笑笑的手,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

    田笑笑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她说,“玉姐我想回国,我不喜欢这里。”

    玉姐点点头说,“你啊,声音才刚刚恢复就不要说那么多话,我会带你回国的。”

    田笑笑和玉姐并排走,田笑笑还是希望能够在广场那儿给人画画,玉姐也尊重她的选择。

    田笑笑在哪儿画画,而玉姐就在旁边看着,玉姐记忆里那个笨拙但却坚毅的田笑笑,已经一点点的出落成才女。

    玉姐没想到曾经的田笑笑能够站在舞台上耀眼发光,也没想过田笑笑也会落魄到成为流浪者,但田笑笑好像无论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对待还是能够微笑面对这一切。

    田笑笑对每一个前来画画的人都报以微笑,报酬有时候是糖果有时候是硬币有时候也可能是报纸。

    有天来了一个黑人小孩拉着她的妹妹,手里攥着几颗糖果,问田笑笑能帮她和妹妹画一副合照吗?

    田笑笑点点头欣然收下了糖果,一点点用笔勾勒出这对兄妹的幼稚而可爱的脸。

    田笑笑好奇为什么黑人兄妹不去拍照反而来这画画,作为哥哥的小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字里行间告诉田笑笑,他们来自贫民窟。

    无论再怎么发达的国家和城市总会有阴暗的地方,人们会歌颂财富也会不耻贫穷,然而如果不是命运困境谁愿意生下来输在起跑线上呢?

    田笑笑把画交给黑人兄妹,然后从把手上的手链给妹妹系上。

    “Gift(礼物)。”田笑笑早就注意到了妹妹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没法帮助这对兄妹。

    这个世界其实说残忍也不残忍,但确实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人们饱受着流言蜚语,各种质疑,还有附加的所谓“黄huo论”甚至“种族歧视”,身处异国他乡更能体会。

    可抛开一切,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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